级别: 圖文專員
UID: 1459780
精华: 0
发帖: 52356
威望: 0 点
金钱: 427034 RMB
贡献值: 228 点
注册时间: 2020-09-01
最后登录: 2024-11-06
0楼  发表于: 2024-10-30 00:01

[都市]官道之色传-21

  


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60章 靶子
周二下午,玉州市政府招待所的一间房间里,省纪委专案组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着讯问,郭辉坐在皮椅上,腰板拔得笔直,面色平静地回答着。
被带到省城双规之后,郭辉还是有些想不通的,觉得自己是官场斗争的牺牲品,上级领导做出的决定,对他而言,有失公允。
经过了几天调整,已经恢复了往昔的沉稳,他表现得极为镇定,没有闹情绪,对待工作人员的盘问,也很是配合,有问必答,绝不回避。
审问人员共有两名,年纪大些的,名叫李山林,是一位拥有丰富办案经验的正处级干部,他负责审问,而赵山林身边,坐着一个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大学生,他在旁边负责记录,也在积累办案经验。
李山林深谙审讯之道,瞪圆了双眼,咄咄逼人地盯着这位闵江市政法委书记,不断地提出各种问题,施加压力,意图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。
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,两人又僵持了一会,李山林喝了口茶水,冷笑着道:“郭书记,党的政策,想必你是清楚的,也不需要我来重复。”
郭辉苦笑着点点头,轻声道:“我当然知道,‘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’,但事实上,我做人是清白的,没有任何问题需要向组织上交代。”
李山林砰地拍了下桌子,表情严肃地道:“郭辉,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,足以把很多情况搞清楚,只是组织上考虑你工作多年,做出了很多突出贡献,这才给了你机会,亲自把问题解释清楚,请你慎重考虑,老实交代问题,不要再做无谓的辩解了。”
郭辉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山林同志,这些天,我也在反思自己参加工作以来的作为,确实有很多失误和不足之处,但是从没有违法乱纪,完全经得起良心和法律的拷问。”
李山林笑了笑,轻声道:“郭书记,那麻烦你,再把包庇郭勇的事情讲一遍。”
听到‘包庇’二字,郭辉面色一沉,皱眉辩解道:“山林同志,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了,在交代材料上面也已经写明,那次是参加会议的委员集体做出的结论,和我个人没什么关系。”
李山林哼了一声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你是政法委书记,这种事情,自然不用挑明了说,只要稍微做些暗示,下面的人自然会把事情办了,这样就抓不到你的任何把柄,郭书记,你当时是这样想的吧?”
郭辉也火了,倏地站起来,皱眉道:“山林同志,在会上,我反复要求市局的同志们认真办案,一定要把案子查到水落石出,当时有会议记录,与会人员也都听到了,你们完全可以去闵江查清楚,别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。”
李山林做了个手势,示意郭辉坐下,随后点了一根烟,不紧不慢地吸了几口,轻声道:“郭书记,我们已经调查过了,您口中那份会议纪要,至今仍没有找到,而且,据参会人员回忆,时间过得太久了,当时您在会上提过什么话,很多人都记不清楚了,不过在那件案子上,很多人都认为,专案组的行动,很可能受到了您的干扰。”
郭辉呆了一呆,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,会议记录很可能是被有心人抽走销毁了,而其他人,因为看不清事态的发展方向,也都选择了明哲保身,没有人肯在此时站出来讲真话,而案子里涉及到的一位关键证人,却始终没有找到,这就无法证明到他的清白,事情可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。
想到这,郭辉心里像装了一块大石头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,沉吟良久,他双手抱头,有些痛苦地道:“因为妯娌不和,我和郭勇的关系也很紧张,近些年极少来往,偶尔见面都不怎么说话。”
李山林冷冷地望着他,沉声道:“郭书记,这样的理由,似乎有些牵强,根本不能证明什么。”
郭辉叹了口气,颓然坐下,摆手道:“随便吧,你们不相信,我也没办法。”
李山林见他始终不肯松口,就换了话题,继续发起进攻,措辞严厉地道:“郭书记,请你仔细回忆一下,到底有没有给开赌场的蔡老板开过绿灯,为他充当保护伞。”
郭辉耷拉着脑袋,无精打采地道:“没有,从来都没有。”
李山林霍地站起,怒气冲冲地道:“郭辉,请你摆正态度!”
郭辉此时心乱如麻,愣了半晌,才摇头道:“真的没有,你们不要听信吴爱军的一面之词,他那是在血口喷人!”
李山林一拍桌子,厉声喝道:“哪个告诉你,是吴爱军揭发的?”
郭辉叹了口气,抬起头来,表情凝重地道:“山林同志,我在政法战线工作了这么多年,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猜不到,吴爱军出事以后,就变成了一条疯狗,变本加厉地咬人,他的算盘我很清楚,无非是打算孤注一掷,借机把我们拉下水,好等着一些人日后补偿他。”
李山林盯着他看了半晌,毫不客气地道:“郭辉,请你诚实交代自己的问题,与案件无关的事情,不要去提,你别想转移视线,更别想拖延时间,除非把情况都搞清楚了,否则,你别想走出房间半步!”
郭辉转过头,茫然地望着雪白的墙壁,有些无奈地摊手道:“我都讲了,你们不肯相信,还让我怎么交代,实在不成,你们告诉我该怎么讲,我重复一遍就好了。”
李山林险些气乐了,皱眉道:“郭书记,你好歹也是副厅级干部,是闵江市的重要领导,请不要开这种玩笑。”
郭辉惨然一笑,低头望着拖鞋,轻声道:“自从被双规以后,我就不像领导了,倒像是阶下囚,每天被你们软磨硬泡,吆来喝去,这种滋味不太好受。”
“那就老实交代嘛,别再避重就轻了。”李山林喝了口茶水,耐心地诱导道。
郭辉摆摆手,叹息道:“能记起来的都说了,实在记不清的,也不好乱讲。”
李山林摸起旁边的审讯记录,又看了一遍,有些头痛地道:“郭书记,你再不积极配合,咱们就得继续耗下去,这对大家都不好。”
郭辉伸手搓了搓脸,苦笑着道:“再重复一遍吧,我从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,没什么好交代的,你们不是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了嘛,那还问我做什么,该怎么处置,请随意!”
李山林刚要发火,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他摸起手机,看了号码,就转身出了房间,过了几分钟后,他才推门进来,此时,他的态度变得和蔼许多,向前走了进步,笑吟吟地道:“郭书记,今天的审查就到此结束了,闵江纪委的王书记要过来看您,请您准备一下。”
郭辉微微一怔,随即想了想,摆手道:“算了,我现在的情况这样狼狈,还是不要见了。”
李山林忙笑着道:“不好吧,王书记大老远来一次,不容易,你们是老同事了,还是见见比较好。”
郭辉看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道:“山林同志,你就不怕我们是一条线上的,王书记是过来传递消息的?”
李山林忙摆手道:“王书记不光是闵江市的领导,还是省纪委的常务委员会委员,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呢,郭书记,您别开玩笑了。”
郭辉轻轻摇头,有些生气地道:“你们相信他,却不肯相信我,这是只认人,不讲道理!”
李山林讪讪地笑了笑,起身道:“郭书记,这几天多有得罪,但都是例行公事,希望您能理解,好了,您先休息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郭辉回到床上,坐了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,就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,他赶忙快步走过去,打开房门,见王思宇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,他心中感动,忙握了手,哑着嗓子道:“王书记,太感谢你了,纪委工作那么忙,还来看我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轻声道“老郭,本来上午就该过来的,可惜在玉州市委岳书记那里耽搁得久了些,出来后,已经到了午餐时间,又怕影响你休息,所以来得晚了些。”
郭辉心中一暖,忙侧身道:“王书记有心了,里面请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回头招了招手,服务员将两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拿了进来,放到墙角,悄悄退了出去。
王思宇努努嘴,笑着道:“除了水果之外,还有几条烟,外加十几本书,等你看完了,估计也就能出来了。”
郭辉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王书记,感谢你的信任,不过情况有些复杂,有些事情都是多年以前发生的,已经忘得差不多了,光靠回忆很难说清楚,能否清白地走出去,还是个未知数。”
王思宇摆摆手,跟着他走到床边坐下,笑着道:“别太悲观,只要你是清白的,确实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,组织上还是能够调查清楚的,这点请你务必放心,别有思想压力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!”郭辉叹了口气,起身倒了杯清水递过来,有些尴尬地道:“抱歉,王书记,这些天茶喝得太凶,没备用的了,只能请你喝清水一杯了,不过也好,我们本来就是君子之交。”
王思宇笑笑,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,环顾四周,皱眉道:“怎么连台电视机都没有?”
郭辉向门口指了指,愁眉苦脸地道:“被他们搬走了,说是希望我安心写材料。”
“荒唐,这些家伙,真不像话!”王思宇有些恼火地道,当即走了出去,找到专案组的李山林进行了一番交涉,很快,两个服务员将电视机抬了进来。
郭辉摸了遥控器,笑着道:“这下好了,书和电视都有了,晚上失眠的时候,不用看着棚顶发呆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老郭,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,以后在房间呆着闷,可以出去走走,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,如果有别的要求,只要是合理的,都可以提出来,他们会帮助解决的。”
郭辉眼圈一红,却怕被王思宇发现,丢了面子,赶忙转身咳嗽几声,有些自嘲地道:“王书记,我在闵江官场工作了那么久,也交了不少朋友,平时家里门槛都能被踩破,没想到出了事情,大家都不敢沾边,只有你王书记敢来探望,我现在才算真正体会到了,什么叫做世态炎凉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轻声道:“老郭,别想太多,他们没有过来,可能也是有别的顾忌,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郭辉点点头,平复了心情,苦笑道:“是啊,免得又被人拿来做文章,其实你是清楚的,我不过是个绊脚石,很容易踢开,还不值得他们这样大张旗鼓地搞,人家真正要射的靶子,是鲍书记。”
王思宇会意地一笑,没有吭声,而是点了一颗烟,默默地吸了起来,半晌,才掸了掸烟灰,淡淡地道:“放心吧,心术不正,箭法再高明都没有用。”G


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61章 禁区
和郭辉闲聊了半个多钟头,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,见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,就忙起身告辞,晚上有两顿饭局,先是和焦南亭吃饭叙旧,再就是督查室的那些年轻人,非嚷嚷着要请老领导吃饭,王思宇不便推辞,就很爽快地答应下来。
开车来到了约定的酒店,进了包房,点好了酒菜,王思宇坐在沙发上,翻着一本杂志,过了四十多分钟,焦南亭才从外面推门进来,笑呵呵地道:“王书记,不好意思,下班前去了孟省长那里,耽误了点时间,让你久等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起身迎过去,与焦南亭握了手,就指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肚子,笑着打趣道:“焦厅长,几个月没见,腐败得厉害啊!”
焦南亭苦笑着摆摆手,把外衣脱下来,挂了起来,拉长声音道:“别提了,前些天你嫂子还买了健身器,让我每天晚上做运动,好减肥控制体重,她是不喜欢我胖的。”
王思宇‘扑哧’一笑,忍不住轻声调侃道:“嫂子不就是现成的健身器材嘛,何必花那冤枉钱。”
焦南亭挽起袖口,笑眯眯地走到餐桌边坐下,摇头道:“老夫老妻了,早没那些精神头了。”
王思宇笑笑,拉了椅子坐下,倒了茶水,轻声道:“怎么样,焦大厅长,财政厅那边的工作都捋顺了吧?”
焦南亭端起杯子,吹了口气,语气凝重地道:“还没有,财政厅里面也很复杂,鱼龙混杂,情况不比你们闵江好多少。”
王思宇点了一根烟,皱眉吸了一口,吐着烟圈道:“闵江那边明年要在旅游业上下功夫,到时可能需要不少投入,老兄这边可要支持下啊。”
焦南亭点点头,放下杯子,微笑道:“早就知道了,梁市长的报告已经放在孟省长的办公桌上了,只是需要的资金投入太大,省里只能解决一小部分,其他的,还要闵江市自筹资金解决。”
王思宇掸了掸烟灰,轻声道:“资金缺口太大,光靠闵江市财政,根本没有办法运作起来。”
焦南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,意味深长地道:“王书记,梁桂芝是个很精明的女人,她在省里还有别的关系,省委韩秘书长那边会帮忙想办法的,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是啊,梁市长还是很有能量的,不过可能是相处久了,在我面前,她总是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,当初那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,如今反而有些模糊了。”
焦南亭冷笑了几声,意味深长地道:“老弟,这就是她梁市长的精明之处,女人要想玩转世界,首先就得玩转男人,她们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,你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蒙蔽了,那女人不简单,城府深着呢。”
王思宇眉头一挑,沉吟道:“焦兄,你是对她有成见,在官场里打拼,哪个人能没有些城府,梁桂芝为人极好,起码我们相处还是很愉快的。”
焦南亭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好吧,既然你这样维护她,我这边只有加大支持力度了,抽时间,请她到省里来一趟吧,我再介绍几个行长和她见面。”
王思宇满意地点点头,把烟头掐灭,丢进烟灰缸里,笑着道:“焦兄,有劳了。”
焦南亭伸出右手,在王思宇的后背上拍了拍,微笑道:“老弟,咱们之间是什么交情,你就不必客套了。”
王思宇笑笑,轻声道:“不是客套,而是真心感谢,旅游产业要是真能发展起来,闵江的事情就好办多了。”
这时,几个服务员推门进来,上了酒菜之后,悄悄退了出去。
焦南亭夹了口菜,放下筷子,轻声道:“老弟,上午振声打电话过来,说他的一位朋友得罪了你,被市局抓起来了,有这事吗?”
王思宇心里一沉,没想到焦南亭会提及此事,要是他开口说情,这个面子就不好驳回了,想到这里,王思宇摸起纸巾,擦了擦嘴角,淡淡地道:“是有这回事,那家伙是混黑道的,成天带着一群小弟到我姐姐家的店面里去捣乱,昨儿恰巧被我撞见,一怒之下,把他收拾了,听说那人身上还有人命案子,可能要重判。”
焦南亭摸起杯子,叹息道:“上午我把振声给教训了一通,孟省长对他管教还是很严的,只可惜这位公子哥不上进,总跟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,那些人打着他的旗号,在下面干了不少坏事,刚才和孟省长商量了,不能让他再在国内了,干脆送到英国读书去吧,在异国他乡,随便他折腾。”
王思宇见他这样说,就放下心来,笑着道:“也好,免得到处捅篓子,为孟省长造成一些不良影响。”
焦南亭点点头,苦笑道:“要不是汪大姐舍不得孩子,前几年就送出去了,他们那个‘四大公子’,在省城里的名声一向不好。”
王思宇添了酒,又和焦南亭碰了杯,笑着道:“焦兄,最近闵江市的动静可不小,你应该有所耳闻吧?”
焦南亭微微一笑,把酒杯放下,倒了酒,淡淡地道:“主事的不闹事,闹事的多半不主事,闵江那边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,肯定是李晨在搞鬼。”
王思宇哈哈一笑,点头道:“焦兄目光如炬,一猜就中。”
焦南亭有些得意地笑笑,轻声道:“他这人很聪明,在和时间赛跑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怔,皱眉道:“怎么说?”
焦南亭夹了口菜,轻描淡写地道:“据说华波书记的身体不大好,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,老人家在世的时候,各方面都要给些照顾,一旦他走了,情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。”
王思宇笑笑,轻声道:“不是还有卢省长吗?”
焦南亭摆了摆手,摇头道:“卢省长现在的状况很不妙,在省府这边有边缘化的趋势,这才抱了黄副书记的大腿,跟着人家的鼓点唱戏,他自身尚且自顾不暇,哪能顾得上李晨,他们之间,说白了只是各取所需,互相利用罢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摆弄着打火机,含蓄地道:“焦兄,其实李晨的能力还是有的,只是喜欢搞些邪门歪道的东西,心思没有放在工作上,这样的人要是得了势,对闵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。”
焦南亭举起杯子,和王思宇轻轻碰了下,喝了一大口后,夹了块鸭肉丢到嘴里,笑着道:“老弟,你可能不太清楚,他老婆是华波书记的三女儿,叫华蓉蓉,华蓉蓉从小就得了小儿麻痹症,双腿落下残疾,家里人对她特别疼爱。”
顿了顿,他放下筷子,望着桌上精致的菜肴,沉吟道:“李晨本来是保姆家的孩子,在上大学时,他就开始疯狂追求华蓉蓉,几乎每周都要写情书,四年下来,两人终于成了正果,而李晨也谋了个好前程,只可惜,华家人都知道他的心机很深,目的不纯,因此,虽然在外面处处维护他,可在家里,很少有人拿正眼看他。”
王思宇又想起那张阴鸷的脸孔,默然道:“听你这样一说,倒觉得这人有些可怜了。”
焦南亭笑笑,不以为然地道:“他可怜什么,靠着一场婚姻,平步青云,轻易得了一身富贵,这种绝佳的机会,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试探着问道:“焦兄,对于闵江的情况,孟省长是什么态度?”
焦南亭摸起筷子,蘸着白酒,在桌子上写了‘静观其变’四个字,随后笑道:“当然了,他们想在闵江玩测试,尽管去玩,只是要有所节制,不能触碰到底线,否则,就算孟省长不发话,文书记也会出手弹压。”
王思宇轻轻点头,知道这里的‘他们’,并不是指的李晨,而是卢省长和新来的黄副书记,或者暗指省里的其他势力,由此可见,闵江的政情,表面上看是一二把手之争,但实际上,也牵涉到了省城大佬间的博弈,李晨只是一枚棋子。
当然了,这枚不安分的棋子也在伺机而动,希望借机捞取政治资本,但省城的格局都是几位大佬在掌握,其中风高水深,即便是卢省长,想必也是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他李晨贸然卷入,无疑是在火中取栗,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,搞不好,反而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见王思宇沉吟不语,焦南亭笑了笑,轻声道:“怎么,有想法了?”
王思宇摆摆手,微笑道:“没有,步子太快了,会落人口实。”
焦南亭点点头,轻声道:“我也是这意思,你的升迁速度,在华西省内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了,就算是那些外放的京城太子们,也不过如此了。”
王思宇微微皱眉,斜眼望去,见焦南亭一脸平静,并不像是故意在点破什么,就笑着道:“我也觉得奇怪,最近两年像坐了火箭似的上升,搞得我自己心里都有些没底。”
焦南亭呵呵一笑,摆手道:“你各方面能力都很强,在单位的口碑也很好,放到下面之后,政绩突出,加上是省里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,这样的提拔速度,也不足为奇。”
见他只字未提孟省长的赏识,王思宇也不便多问,只好点到为止,接下来,两人很默契地转移了话题,只谈风月,不谈政事。
在包间里坐了一个多小时,喝了两瓶五粮液,焦南亭起身接了个电话,就苦笑着道:“老婆大人下了懿旨,速归!”
王思宇笑着点点头,送他到了楼下,目送着焦南亭开车驶远,就又拨了电话,不到三十分钟的功夫,督查室一干年轻人就赶了过来,众人在旁边的包厢里摆了两桌,开怀畅饮,极为热闹。
在被众人围攻了一轮之后,王思宇见这些家伙的攻势很猛,有些招架不住,赶忙找了借口,溜进洗手间,暂避锋芒。
邱兆官尾随着他走了进去,站在门边,轻声道:“老大,昨儿明珠夜总会给人封了,老板胡泰明也被市局抓了,外面传言,他好像是得罪大人物了。”
王思宇方便完,系了腰带,走到水池边,喷着酒气道:“他没有得罪大人物,倒是得罪我了,小邱,你消息倒是灵通,怎么,想为他说情?”
邱兆官笑了笑,摇头道:“没有,怎么会呢,胡泰明仗着有孟公子做后盾,平时嚣张惯了,他倒霉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老大要是没消气,咱们把他老婆和女儿请来,单独陪您喝几杯,给您消消火。”
王思宇洗了脸,轻声道:“小邱,做事不能太绝了,要留一线余地,他再怎么混蛋,也不能连累到家人,你小子可不许胡来,听到没有?”
邱兆官点点头,微笑道:“知道了。”
王思宇走到门口,皱眉道:“既然跳出来了,就别再掉进去了,黑道上的事情,以后不要碰了,免得以后出了麻烦,我还得违心去捞你。”
邱兆官微微动容,轻声道:“好的,老大。”
王思宇伸手挠头,总觉得‘老大’这个称呼有些别扭,却也极为受用,就叼了一根烟,苦笑着走了出去。
回到包间,屋子里的众人呼啦一下都站了起来,纷纷道:“老大回来了,贺头,轮到你敬酒了,今儿一定要把老大放倒了”
包厢外,邱兆官摸出手机,拨了个号码,面色平静道:“放话出去,国画院那边是禁区,不管本地的,还是过路的,敢在那里踩盘子闹事的,一律打断腿!”


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62章 原形毕露
为官日久,王思宇总是和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打交道,极少与同龄人一起喝酒放纵,这次机会难得,自然不容错过,他彻底放下了领导的架子,与一众马屁精们打得火热,酒桌上谈笑风生,喝得极为畅快。
快到九点半钟的时候,在众人的围剿之下,王思宇终于撑不住了,又喝了一杯酒后,就把杯子丢下,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,身上一阵阵地冒虚汗,餐桌上的菜碟与酒瓶都飞了起来,在半空中飘来荡去,耳边传来嘈杂的嗡嗡声,却听不清众人在说些什么。
十几分钟后,他被两个昔日下属架了起来,如同腾云驾雾般向外走去,来到门口的时候,王思宇想和大家打个招呼,可未曾料到,刚刚转过头去,肚子里的酒气再也压制不住,化成一道笔直的水箭,猛然从嘴里喷了出去,前来送行的众人惊得发出一声喊,立时四散奔逃。
“不好意思,喝多了。”王思宇抬手抹了下嘴角,无奈地嘟囔一句,就闭上了眼睛,陷入混沌状态,一直到了车上,他才稍微清醒些,转身拉了贺焰飞的领口,语无伦次地道:“小贺,你不错,知道吗?”
贺焰飞此时也有些过量了,却依旧笑道:“知道,都靠了王书记的培养。”
王思宇眯着眼睛,磕磕巴巴地道:“那当然了,你是我的人。”
贺焰飞立时兴奋起来,双眼放光道:“王书记,您放心,我永远都做你的人,只要您一句话,上刀山下火海,绝不含糊。”
王思宇咧着大嘴笑道:“好,大家是兄弟,你们都好好干,将来咱们全去中南海,一起升官发财玩女人!”
贺焰飞这下没敢吭声,知道王书记是真喝多了,就叹了口气,抬头道:“小邱,慢点开。”
邱兆官点点头,微笑着发动车子,将小车调过头,向电视台家属楼方向开去,刚刚拐过一个十字路口,就听王思宇大声喝道:“停车!”
他吓了一跳,赶忙把车子停在道边,贺焰飞扶着王思宇走了下去,蹲在电线杆子下面,吐了半晌,才又回到车上,邱兆官皱了皱眉,有些无奈地道:“贺头,不该让老大喝这么多的。”
贺焰飞摸出纸巾,帮王思宇擦了嘴角,叹息道:“老大太高兴了,这才喝多的,他要是不肯喝,哪个敢再敬酒!”
王思宇打了会瞌睡,忽地笑笑,喃喃道:“没事,这么久没见了,喝点酒没啥,难得大家投缘嘛!”
贺焰飞在旁边忙附和道:“是啊,老大,我们平时老念叨,要是有机会,也都调到闵江去吧,还跟着您和梁市长干。”
王思宇点了点头,拍着脑门道:“不行了,今天醉得太厉害,头很痛,工作的事情,以后再说吧。”
贺焰飞把目光投向窗外,轻声道:“小邱,要不找个地方,给老大做做按摩吧,醒了酒再送回去。”
邱兆官摸出手机,微笑道:“也好,那就去华兰夜总会吧,那家夜店的按摩师手法还不错,就在附近,拐个弯就到了。”
王思宇却抬起头,摆了摆手,有气无力地道:“不去,回家!”
邱兆官笑笑,把手机放下,继续专心开车,十几分钟以后,车子开进小区,两人扶着王思宇上了楼,跌跌撞撞地来到房间门口,王思宇转身靠在门边,气喘吁吁地道:“都回去吧,不管多好的朋友,都不带到家里来,知道吗?”
贺焰飞虽然有些担心,但他知道王思宇的脾气,赶忙向邱兆官使了眼色,笑着道:“知道了,老大,那您早点休息吧。”
王思宇点点头,听着脚步声走远,才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,从裤子兜里摸出钥匙,翻了翻,就拿着一枚小车钥匙,往锁孔里插去,连捅几下,都弄偏了,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,有些恼火地道:“老实点,别乱动,做锁头的不要太嚣张!”
他正眯着眼睛,小心翼翼地捏着钥匙瞄准时,房门‘吱呀’一声推开了,倒吓了他一跳,赶忙向后退了几步,望着门口晃动的人影,恍恍惚惚的,看不真切,他歪着脑袋想了想,就有些纳闷地道:“媚儿,你不是回学校了吗?”
出现在门口的,却不是柳媚儿,而是两小时前从西山县返回省城的叶小蕾,她刚刚洗过澡,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睡袍,前襟绷得紧紧的,胸部惊心动魄地隆起,而那双匀称修长的玉腿,大半都露在外面,丰腴性感的娇躯一览无余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贵妇般雍容典雅的气息。
她定睛瞄去,却见王思宇靠在墙边,摇摇晃晃,身上带着刺鼻的酒气,忙把毛巾丢在旁边,拂了拂湿漉漉的秀发,探出白嫩纤巧的玉足,趿了拖鞋,快步走过去,低声抱怨道:“小宇,怎么醉成这个样子?”
王思宇醉得一塌糊涂,已然分辨不出声音,就摆了摆手,含糊不清地道:“今儿高兴,多喝了几杯,媚儿,快过来,让哥抱抱!”
叶小蕾微微蹙眉,伸手扶了他,柔声道:“小宇,媚儿没回来,我是你小蕾阿姨!”
“小蕾阿姨?”王思宇脑子里蓦然闪过一道亮光,他歪着脑袋,苦苦思索,忽然探出右手,在她酥胸上摸了一把,随即连连点头,眉花眼笑地道:“没错,媚儿的胸脯没有这么高,也没有这么结实,是小蕾阿姨!”
叶小蕾猝不及防,竟然被这家伙吃了豆腐,还被他出言调戏,登时俏脸绯红,恼羞成怒,伸手把他推到沙发上,顿足娇叱道:“小宇,你说什么疯话!”
王思宇虽然醉得睁不开眼睛,却也知道惹了麻烦,暗叫糟糕,忙掩嘴道:“坏了,小蕾阿姨生气了。”
叶小蕾双手叉腰,恨恨地盯着斜躺在沙发上的王思宇,见他醉态可掬,心头一软,刚刚生出的怒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,她叹了口气,柔声地道:“小宇,以后别再喝这么多的酒了,知道吗?”
王思宇连连点头,笑着道:“好,好,不喝了,小蕾阿姨,我都听你的,你别再生气了。”
叶小蕾莞尔一笑,起身去泡了浓茶,放在茶几上,轻声道:“听说你回来了,特意过来看看,向你汇报下工厂的情况,没想到醉成这个样子。”
王思宇扶着沙发,艰难地坐了起来,又费了一番力气,把上衣脱下来,醉醺醺地嘀咕道:“我也不想啊,他们人太多了,都来敬酒,不喝也不太好,小蕾阿姨,生意上的事情,你只管做主好了,不用向我汇报!”
叶小蕾拉了椅子坐下,摇头道:“那怎么成,你是老板,我只是个打工的,可不敢大包大揽。”
王思宇喝了口茶水,身子晃了晃,随口道:“那你当老板娘好了!”
叶小蕾面色一沉,寒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
王思宇知道又闯祸了,赶忙笑道:“是老板,小蕾阿姨,不行了,喝得太多,脑子管不住嘴巴,你先回屋吧,等醒了酒,咱们再谈。”
叶小蕾无奈地笑了笑,起身道:“也好,那明早再谈吧。”
王思宇放了茶杯,躺在沙发上,闭了眼睛眯了半晌,就伸手解了腰带,把自己脱了个干净,随后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,直接躺到浴缸里,伸手在四处摸了摸,皱眉嘟囔道:“水阀安在哪里了!”
足足花了三四分钟的功夫,他总算是找到了水阀,放了热水,却被烫得大声叫了起来,赶忙又关了水阀,怒声吼道:“怎么回事,这是洗澡水吗?”
叶小蕾听了惨叫声,以为出了意外状况,慌忙从卧室里奔出来,推开浴室的房门,向里瞟了一眼,见王思宇光着身子躺在空荡荡的浴缸里,一丝不挂,赶忙转过头去,满脸晕红地道:“你啊,真是醉得糊涂了,快出来,阿姨帮你放水。”
王思宇撑着浴缸站了起来,单手扶墙,闭着眼睛向四处试探着踩了踩,挠头道:“那个,小蕾阿姨,刚才我是从哪个方向上来的……梯子放哪了?”
叶小蕾斜眼瞄去,见他身子虚浮,立足不稳,如同踩了高跷一般摇摇晃晃,生怕他出了闪失,把身子摔坏,忙闭了眼睛走过去,伸手扶住他的腰部,愠怒道:“老实站在那,别动!”
王思宇双手扶墙,身子飘飘荡荡,似乎随时都要乘风飞去,虽然有些惬意,却缺少安全感,直到腰间多出一只温软柔嫩的小手时,他心里才踏实了几分,忙咧了咧嘴,笑着道:“小蕾阿姨,抱歉,又麻烦你了。”
叶小蕾没有吭声,而是弯腰放好了水,伸手试了试,又补充了些凉水,搅动了几下,才轻声道:“好了,你进去吧。”
王思宇嗯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踩进水里,缓缓躺了下去,微笑道:“水温刚好,小蕾阿姨,帮忙把烟拿过来,我吸根烟。”
“这家伙倒不客气,把准岳母当成使唤丫头了!”
叶小蕾撇了撇嘴,虽然有些生气,她还是很听话地走了出去,来到沙发边,从王思宇的衣兜里翻出烟和打火机,走进浴室,将一根烟递过去,又‘啪’地点了火,柔声道:“小宇啊,听小蕾阿姨的话,少吸点烟,对健康不好。”
王思宇皱眉吸了一口,吐着烟圈道:“不成啊,每天考虑事情太多,全靠它提神。”
叶小蕾不想在浴室里停留,忙转身退了出去,站在门口喊道:“小宇,洗完了别乱动,小蕾阿姨过去扶你!”
王思宇咧嘴一笑,掸了掸烟灰,笑眯眯地道:“好的,我再泡十分钟就出来了。”
叶小蕾有些无奈地走到沙发边坐下,摸起遥控器,打开电视,拨了几个台,就又关掉,端起茶几上的浓茶,轻轻啜了一口,不知为什么,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,有些魂不守舍,她下意识地将睡袍向下拉了拉,非但遮不住一双匀称秀挺的玉腿,反倒现出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,那道幽深的乳.沟也暴露出来。
在浴缸里泡了十几分钟,王思宇恢复了些气力,却仍然感到身子发软,头昏脑胀,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,转头喊道:“小蕾阿姨,好了。”
叶小蕾站了起来,走到浴室门口,探头向里扫了一眼,就低低地啐了一口,红着脸道:“小宇,你先把身子擦干净,毛巾就在身后。”
王思宇‘嗯’了一声,伸手摸过毛巾,缓缓站了起来,擦拭一番后,苦笑着道:“不行了,腿上麻酥.酥的,一点力气都没有了,站不稳。”
叶小蕾不再矜持,忙走了过去,扶着他从浴缸上走下来,又心慌意乱地摸了浴巾,小心翼翼地裹在他的腰间,嗔怪道:“你啊,就该吃些苦头,不然这酒还戒不了。”
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来,在她的搀扶下,向卧室走去。
两人肌肤相接,感受到了那娇嫩光滑的肌肤,以及如兰似麝的香气,王思宇心中一荡,忍不住睁开眼睛,目光落在叶小蕾漂亮的鹅蛋脸上,瞄着她的杏眼柳眉,娇艳欲滴的粉唇,越看心里越是喜欢。
王思宇闭了眼睛,深吸一口气,却无法遏制心头的绮念,忍不住伸出手来,有意无意间,在她的翘.臀上摸了一把。
她刚要转身离去,不想腰间忽然多出两只大手,抱着她向后倒去。
叶小蕾神色一变,骇然道:“小宇,你想干什么?”
王思宇却不吭声,只是抱着怀中酥软的娇躯,闭着眼睛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心脏怦怦地狂跳不已,仿佛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,一时紧张到了极点,暗忖道:“我想干什么,那还用问吗?当然是想干.你这娇滴滴的大美人了!”
叶小蕾素面朝天,恰恰倒在王思宇的身上,她满脸怒容,奋力挣扎着,低声呵斥道:“快放手,小宇,别胡闹!”
王思宇此时虽然醉得厉害,却也知道机会难得,错过了时候,再也难以得手,索性充耳不闻,专心用功,只可惜酒喝得太多,身上乏力,在叶小蕾的拼命拉扯下,仓促之间,也难以得手,他忍不住皱眉喝道:“要听话,小蕾阿姨!”
“下流!”叶小蕾双颊粉红,又羞又恼,抓住他的手腕,不让他再进一寸,双腿也在胡乱地蹬踹着,却始终坐不起来,无奈之下,她只好叹了口气,低声哀求道:“小宇,快把阿姨放开,我不能对不起显堂,你不能对不起媚儿,这种事情太荒唐了,决计不能做!”
王思宇犹豫了下,还是死死地抱住她,摇头道:“小蕾阿姨,媚儿可以放开,你必须留下。”
叶小蕾羞恼交加,咬着嘴唇,又挣扎了一会,已是娇.喘连连,香汗淋漓,她知道自己力气小,这样僵持下去,很难挣脱,就又定了定神,耐着性子劝道:“小宇,阿姨知道你醉得厉害,酒后脑子糊涂,一时做出了傻事,只要你现在肯放手,阿姨保证不再追究,还把你当成最亲的人!”
王思宇心中烦恼,奈何身上也没了力气,也想趁此机会,休息一下,就没有再做挑衅动作,而是怀抱佳人,喘着粗气道:“不行,自从看到你第一眼,我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人,任凭你磨破嘴皮,也别想逃了。”
叶小蕾面若严霜,冷哼了一声,淡淡地道:“当初见了你,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男人,我这才下定决心,一直阻挡媚儿和你好,本来念着媚儿痴心,已经改了主意,不再干涉你们两个,没想到,你居然存了这种念头,小宇,你太让阿姨失望了!”
王思宇不为所动,双手双腿都缠在她的身上,咬牙切齿地道:“小蕾阿姨,你喜欢也好,不喜欢也好,都要跟了我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!”G


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63章 调教
叶小蕾满面羞红,扭动着腰肢,哀恳道:“小宇,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,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,何苦来为难我,看在小蕾阿姨辛苦操劳的份上,快放了阿姨吧。”
王思宇轻轻摇头,挣脱了她的手掌,向上摸去,终于握到了饱满结实的酥胸,不禁心花怒放,低声笑道:“小蕾阿姨,就是因为你辛苦操劳,我才看了心疼,想安慰你一下,这是一片好心。”
“不行!”叶小蕾娇躯一颤,失声叫了起来,忙用力向下拉扯着他的手腕,仓惶道:“别这样,小宇,你冷静下来,咱们先好好谈谈。”
王思宇心中笃定,右手温柔地捏了捏,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,轻轻吹了口气,以戏谑的口吻道:“小蕾阿姨,谈什么?”
叶小蕾娇.哼了几声,秀眸中闪过一丝迷惘之色,喘息道:“小宇,先把手拿出来,咱们两人商量一下,该怎么解决。”
王思宇垂下头,用嘴唇轻吻着她雪白娇嫩的脖颈,悄声道:“那怎么可能呢,小蕾阿姨,别想耍花招了,没用的。”
叶小蕾咬着粉唇,转过脸去,失神地望着门口,鄙夷地道:“小宇,小蕾阿姨一直都把你当成女婿一样看待,没想到,你居然有不轨之心,你这样做,非但对不起我,也对不起媚儿。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狡辩道:“小蕾阿姨,上次跳舞时,我就发现了,其实,你是很喜欢我的。”
叶小蕾闭了眼睛,连连摇头道:“小宇,你错怪阿姨了,跳舞时发生的事情,只是意外,如果阿姨那次的失控,对你造成了困扰,小蕾阿姨表示道歉,但无论如何,都不应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来,手指轻轻撩拨,悄声道:“没有破坏,只是在向前发展。”
“呀……”叶小蕾脸色涨红,终究还是忍受不住异样的刺激,撑开如血的樱唇,失魂落魄地叫了起来。
王思宇微微一笑,有些轻佻地道:“小蕾阿姨,怎么会这样敏感?”
叶小蕾羞愧难当,扭动着娇俏的身子,恨声道:“小宇,你再这样胡闹,阿姨没脸活了,一会可要跳楼了!”
王思宇倒吓了一跳,不敢造次,极不情愿地停了手,皱眉道:“小蕾阿姨,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
叶小蕾见恐吓见效,赶忙软硬兼施,继续哀求道:“小宇,仔细想想吧,我们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,被媚儿知道,她定然会伤心死的。”
王思宇沉着脸,默然不语,半晌,才轻轻叹了口气,悄声道:“小蕾阿姨,咱们小心些,自然就没事了。”
叶小蕾霞飞双靥,羞恼地啐了一口,怒声道:“怎么小心,这种事情哪里会瞒得了,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,早晚要败露的,赶快收手吧。”
王思宇心中烦躁不安,皱眉道:“小蕾阿姨,你要真是为了媚儿着想,就要听话,别惹我生气。”
叶小蕾心乱如麻,犹豫不决,半晌,才轻吁了口气,语气强硬地道:“不行,这太荒唐了,绝对不行……”
王思宇见她踌躇不决,反而轻松下来,趁机把另一只手也探了进去,温柔地抚弄着那诱人的双峰,一时欢喜到了极点,笑着蛊惑道:“小蕾阿姨,若是肯做了我的情妇,我会对媚儿好一辈子的。”
叶小蕾娇躯一颤,耳根红透,挣扎着坐起,摇摆着身子,又羞又恼地道:“小宇,别再胡闹了,阿姨要死了呀!”
王思宇顺势也坐了起来,抱着她娇嫩酥.软的身子,低下头去,含住她的耳垂,悄声道:“怎么会呢?”
叶小蕾转过头去,气哼哼地道:“别来碰我,你这坏东西!”
王思宇心中一荡,轻薄地道:“小蕾阿姨,这是在调情吗?”
叶小蕾俏脸晕红,美目流波,软语求道:“小宇,除了这件事外,无论你提什么样的要求,阿姨都答应你,快放了我,好吗?”
王思宇轻吻着她的耳垂,淡淡地道:“那是不可能的,今天晚上,我要用最野蛮的方式征服你!”
“休想!”叶小蕾的脸颊更红了,羞恼地喊了起来,顿了顿,她又压低声音,苦恼地道:“小宇,阿姨知道你现在很辛苦,我可以帮你解决一次,只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,趁早改变主意,别再纠缠阿姨了,好吗?”
王思宇微微一怔,好奇地道:“小蕾阿姨,怎么解决?”
叶小蕾沉默下来,秀美的鼻尖上,露出细密的汗珠,半晌,才咬着粉唇,吞吞吐吐地道:“可以……用手帮你……好吗?”
王思宇转过头,目光落在她如兰花般漂亮的手掌上,盯着纤长秀美的芊芊玉指,咽了口唾沫,摇头道:“不行,无论如何,我都要尝到你的滋味。”
叶小蕾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,喘息半晌,才赌气地道:“小宇,你要是强迫,阿姨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这倒是个麻烦!”王思宇皱了皱眉,伸出左手,捏了她尖尖的下颌,将叶小蕾的俏脸转了过来,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,心里也生出一些悔意,踌躇道:“小蕾阿姨,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”
叶小蕾秀眉紧锁,连连摇头道:“没有,阿姨只当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,也是未来的女婿,对你没有半点儿女之情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有些苦恼地道:“好吧,那今晚只当你报恩了,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,明天以后,你带媚儿走吧,公司也都归你们娘俩了,这样总算公平了吧?”
叶小蕾愣住了,转过头来,怔怔地望着王思宇,叹息道:“小宇,你这又是何苦?”
王思宇笑了笑,淡淡地道:“没办法,我这人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,你也别来怪我,只怪自己生得太漂亮,要是不能试试你的滋味,我这辈子都不会快活。”
叶小蕾叹了口气,低下头去,摆弄着纤纤玉指,犹豫不决地道:“小宇,这样吧,你先放开我,给我些时间考虑,小蕾阿姨答应你,若是准备好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停了下来,头垂得更低,凝脂般白嫩光洁的脸蛋上,透出淡淡的红晕,咬着丰润的粉唇,一声不吭。
王思宇歪着脑袋,饶有兴趣地盯着她,促狭地追问道:“小蕾阿姨,若是准备好了,会怎么样?”
叶小蕾微微蹙眉,脸上露出一丝烦恼的表情,结结巴巴地道:“会…嗯…会让…让你尝尝…那个滋味,这样总行了吧?”
王思宇斜眼瞄去,见她神色娇羞,艳光四射,登时绮念丛生,伸手探向她浑圆结实的美腿,轻轻抚摸着,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,以充满诱惑的嗓音,轻声挑逗道:“小蕾阿姨,你倒是说说,应该怎么尝?”
叶小蕾俏脸绯红,白了他一眼,拨开王思宇的大手,恨恨地道:“小宇,别说流氓话!”
王思宇哈哈一笑,压低声音,以威胁的语气道:“小蕾阿姨,要是不肯说,就别想让我放了你。”
叶小蕾扭动着身子,把头摇成了拨浪鼓,气哼哼地道:“不说,偏不说!”
听出她话音里隐隐含着一丝撒娇的意味,王思宇不禁砰然心动,喜上眉梢,就又把双手探进她的衣襟里,抚上那高耸的胸脯,摆弄着那对跳脱的小白兔,或轻或重地撩拨起来,笑着道:“既然不喜欢,那就不说了。”
“别这样,讨厌啊!”叶小蕾终于忍受不住,扭动着诱人的娇躯,失声叫了起来。
王思宇笑了笑,停了手,似笑非笑地盯着她,悄声道:“小蕾阿姨,这回可以说了吧?”
叶小蕾羞愧到了极点,双手捧脸,娇嗔地道:“小宇,你不要再闹了,阿姨真的没脸活下去了!”
王思宇愕然,忙紧紧抱着她,轻声安慰道:“小蕾阿姨,错都在我,和你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叶小蕾赌气地把脸扭到旁边,没好气地道:“把你的手拿开,别再碰我了!”
王思宇心中一软,抽出一只手,抚摸着她光洁白嫩的脸蛋,摇头道:“小蕾阿姨,只要你肯听话,我是不会硬来的,也舍不得。”
叶小蕾满脸晕红,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,露出无限烦恼的表情,她轻轻推开王思宇的手掌,纳罕地道:“小宇,到底要怎么样,你才肯放过我。”
王思宇略一沉吟,就把嘴巴凑了过去,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,随后道:“小蕾阿姨,这是底线了。”
王思宇心花怒放,把头点成小鸡啄米一般,眉飞色舞地道:“放心吧,小蕾阿姨,只要你肯听话,以后,我保证,以后再也不会侵犯你。”
叶小蕾茫然地抬起头,望着窗口的位置,忽地抽噎起来,委屈地道:“孩子他爹,这叫什么事啊!”
王思宇却板了面孔,威吓道:“不许哭!”
叶小蕾轻轻点头,抬手擦了泪痕,悄声道:“小宇,我能去喝点酒吗?”
“不行!”王思宇摇了摇头,伸出手去,将她的睡袍分开,露出欺霜赛雪的香肩,低头轻吻了一番,笑了笑,将睡袍轻柔地褪了下去,一直拉到腰间,随后双手向前,抚摸着她饱满的双峰,轻笑道:“开始吧。”
叶小蕾显得有些惊慌失措,抱着双肩瑟瑟发抖,吞吞吐吐地道:“再等等,我还没有准备好。”
“好吧。”王思宇微微一笑,闭了眼睛,双手温柔地抚摸着,滑.嫩酥软的感觉从指尖传来,让他更加亢奋起来,心脏怦怦地狂跳不已,恨不得立时将这诱人的身子推倒,疯狂地占有她,但是,他知道,此时更要耐心一些。
几分钟后,叶小蕾再也把持不住,虽然拿手掩了粉唇,还是发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娇.啼声,在一阵无边的战栗中,她俏脸变得扭曲起来,秀眸中闪过些许迷惘之色。
终于,在几声压抑到极点的呻吟声后,叶小蕾扬起扭曲的俏脸,唇边的那只手悄然垂下,抓起了洁净的床单,痉挛般地扭动了几下,就犹豫着向后摸去,落在王思宇的腰间,贴着他的小腹,缓慢却坚定地向下探去,握住了那火热坚巨的所在。
王思宇浑身打了个激灵,体内的荷尔蒙加速分泌,小腹涌起一股热浪,立时亢奋到极点,抱紧了怀中妙人,把嘴巴凑了过去,赞许地道:“小蕾阿姨,做的好。”
叶小蕾羞愧难当,呜咽一声,抬手掩面,恨恨地道:“别说话!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轻声提醒道:“小蕾阿姨,怎么能不说话呢,忘了我们刚才的约定了吗?”
叶小蕾脸颊滚烫,深吸一口气,纤巧白嫩的手掌轻轻挥动着,咬着嘴唇,忸怩道:“小宇,我…..我不会!”
王思宇凑了过去,说了句露骨的下流话,低声道:“好不好?”
叶小蕾心如鹿撞,闭了美眸,迟疑了一下,就张开殷红的小嘴,有些难为情地道:“好!”
那声音虽然悄不可闻,王思宇却听得真切,登时心花怒放,欣喜若狂,双手在她诱人的胴.体上游走着,又咬着她的耳垂,暧昧地问了一句,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叶小蕾粉面含春,杏眼迷离,眼波流转间,媚媚地叫了几声,脸上露出极为烦恼的表情,颤声道:“好……”
王思宇满心欢喜,继续追问道:“好什么?”
叶小蕾窘迫到了极点,连连摇头道:“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!”
王思宇哼了一声,双手轻挥,捏住了那圆润的突起,捻动几下,发狠地问道:“到底好什么?”
“好大!”叶小蕾终于忍受不住,扭动着身子,失控般地喊道。
王思宇满意地笑了起来,轻声道:“小蕾阿姨,做得好。”
叶小蕾却潸然落泪,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地道:“小宇,别再搞了,阿姨要被你玩.死了!”
“别怕,小蕾阿姨,没事的!”王思宇扳过她的俏脸,吻干她的泪痕,对着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,歪着脑袋吻了下去。
叶小蕾慌忙躲闪着,美眸中露出彷徨无计的目光,颤声道:“走开,别来惹我!”
王思宇无奈之下,只好抱过她,吻着她的酥胸,喃喃道:“该你了!”
叶小蕾羞愧交加,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,如同喝醉了酒一般,满面晕红,她茫然地晃动着身子,带着哭腔喊道:“我不会,真的不会!”
王思宇哑然失笑,轻声道:“就像我刚才那样,很好学的。”
叶小蕾娇羞地吟哦一声,右手飞快地挥动了几下,感觉手心里出了许多汗,一阵阵地发麻,心慌意乱间,忙转过头,把滚烫的俏脸埋在王思宇的肩膀上,剧烈地喘息着,无地自容地道:“不行,我说不出口!”
王思宇淡淡一笑,双手从她前胸滑落,探了下去,兵临城下,轻轻划动着,低声道:“说不说?”
叶小蕾浑身一震,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,猛然绞紧,轻轻磨蹭着,销魂地叫了起来:“别碰那里,我说,我说好了!”
王思宇把耳朵凑了过去,急声催促道:“快说!”
叶小蕾呜咽一声,把娇嫩的粉唇凑了过去,断断续续地道:“小蕾阿姨……阿姨的身材好不好?”
“好!”王思宇心中一荡,微笑着回了一句,又叼了她的**,含糊不清地道:“继续说!”
叶小蕾醉眼迷离,伸出纤巧的左手,拼命拉扯着王思宇的头发,呜咽道:“小宇,******小蕾阿姨****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王思宇虎躯一震,抬头盯着那张扭曲的俏脸,歪着脑袋吻了过去,噙.住了她娇艳的粉唇,撬开雪白的牙齿,叼住香舌,热烈地吻了起来,双手随之动作起来。
叶小蕾也加快了动作,两人纠缠在一起,气喘吁吁地抚慰着对方。
在热吻之后,王思宇心痒难耐,就轻轻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。
叶小蕾的那张俏脸,已经因为极度刺激,变得扭曲起来,她颤声说了‘好’,就闭上眼睛,温顺地俯下身子,张开桃红小嘴,战栗着凑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同时发出几声高亢的喊声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叶小蕾高耸的胸脯猛然向前一挺,身子勾出一道诱人的曲线,洁白修长的双腿也忽地绷直,剧烈地摇动了几下,就瘫倒在王思宇的怀里,大口地喘息着,美眸中闪过一丝恍惚迷离的媚态,几大滴乳白色的浓浆,在唇边悄然滑落。G


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64章 堕落最美 上
不知过了多久,剧烈的喘息声终于平复下来,叶小蕾挣扎着坐起,抚着半裸的酥胸,把睡袍轻轻拉上,回头望了一眼,淡淡地道:“好了,小宇,这下你终于满意了吗?”
王思宇翻身坐起,从后面抱住她,用脸颊磨蹭着她嫩若凝脂的脖颈,柔声道:“小蕾阿姨,喜欢吗?”
叶小蕾轻轻摇头,有些疲惫地道:“不,非但没有半点乐趣,反而让我充满了罪恶感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抚摸着她曼妙的娇躯,轻声道:“小蕾阿姨,没有必要想那么多,你内心十分渴望的,我能够感受得到。”
叶小蕾蹙起秀眉,心头浮上一股莫名的空虚,拍开那双不安分的大手,转过头来,凄然道:“小宇,答应小蕾阿姨,以后要对媚儿好,知道吗?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诚挚地望着她,微笑道:“放心,小蕾阿姨,我会疼她一辈子的,包括你。”
叶小蕾美目流波,默然半晌,叹息道:“小宇,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,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王思宇摇了摇头,态度坚决地道:“不可能的,小蕾阿姨,你别再挣脱了,那是没有用的。”
叶小蕾伸出纤纤玉手,抚摸着王思宇的面颊,柔声道:“小宇,乖些,闭上眼睛,安静地听阿姨说话。”
王思宇心中一暖,把眼睛缓缓闭上,疑惑地道:“小蕾阿姨,想说什么?”
叶小蕾伸出双手,捧着王思宇的脸颊,凝视半晌,动情地道:“小宇,我们两人是在悬崖边上跳舞,稍不留神,就会跌落到万丈深渊,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,阿姨求你,别再继续下去了,把今晚的事情忘掉,做我的好女婿……”
王思宇缓缓睁开眼睛,望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,有些不忍拒绝,但还是握住她的柔荑,硬着心肠道:“小蕾阿姨,那是不可能的,从今晚开始,你就是我的女人了。”
“小宇,你要听话!”刹那间,泪水夺眶而出,叶小蕾的脸上已经满是斑斑泪痕,目光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恳求。
王思宇心肠一软,把目光转向别处,言不由衷地道:“嗯,好吧,让我仔细想想,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叶小蕾破涕为笑,抹了眼泪,屈指在王思宇的头敲了一记,笑骂道:“坏小子,阿姨回去了,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,刚才发生的一幕,都要从你脑海中抹去,只当是做了一场春梦,记得吗?”
“好吧。”王思宇点点头,神色黯然地道。
“小宇,谢谢你。”叶小蕾恍惚一笑,转身推开房门,飘然而去。
目送着她婀娜的倩影离开,王思宇的心头空落落的,极不是滋味,又开始后悔起来,自己不该一时心软,放过了这娇滴滴的大美人,而是应该趁热打铁,彻底将她征服,然而,她刚才那苦苦哀求的模样,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打动,更何况,王思宇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。
“还是不够无耻啊!”王思宇叹了口气,转头趟了下去,抱着枕头,嗅着鼻端浮荡的香气,回味着刚才香艳旖旎的情景,只觉得口干舌燥,嗓子里冒烟,心头又怦怦地跳动起来。
他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地折腾了一会,仍觉得异常兴奋,毫无睡意,就悄悄下了地,推开房门,向外客厅走去,此时,他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许多,脑子里虽然还有些晕晕的,没有完全醒酒,却也能掌握好身体的平衡,但和刚才相比,已经好很多了。
来到沙发边坐下,喝了杯浓茶,王思宇刚要离开,却忽地皱起眉头,蹑手蹑脚地走到叶小蕾的卧室门口,把耳朵贴在门上,侧耳听去,卧室里传来一阵隐约的啜泣声,以及叶小蕾自言自语的声音。
虽然听得不太真切,但似乎能够感觉到,叶小蕾正在忏悔着刚才的行径,王思宇叹了口气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想了想,就抬手叩动房门,轻声道:“小蕾阿姨,你怎么了?”
几分钟后,卧室里安静下来,却听叶小蕾柔声道:“小宇,我没事,你快去睡吧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小蕾阿姨,把门打开,我要看看你!”
叶小蕾擦了泪痕,缓缓走到镜子前,摸起一把梳子,轻抚面颊,有些幽怨地道:“小宇,你放心好了,阿姨不会做蠢事的。”
王思宇心中牵挂,又敲了敲房门,关切地道:“小蕾阿姨,你先把房门打开。”
叶小蕾咬着粉唇,默默地梳理着乌黑柔亮的秀发,半晌,才向门口瞟了一眼,柔声道:“快回吧,真的没事。”
王思宇还是有些不放心,就在客厅里徘徊了许久,直到卧室里再没有异常声音传出,他才苦笑着摇摇头,摸着烟和打火机返回房间,躺在床头,叼了一根烟,皱眉吸了起来,嘴边飘出淡淡的烟雾,丝丝缕缕地缠绕着逸散出去,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。
一根烟吸完,把烟头掐灭,丢进烟灰缸里,他回到床上,拉了被子躺下,眯了眼睛,浑浑噩噩地躺着,几十分钟后,刚刚有了些睡意,就听外面传来清脆的关门声。
他赶忙坐起,又下了地,匆匆来到叶小蕾的卧室门前,却见屋门半开,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,房间里却空空如也,不见人影,而楼道里传来一阵高跟鞋的‘哒哒’声。
王思宇猛然醒悟,忙披了外衣,穿着拖鞋追了出去,一直追到外面,却见红色的千里马轿车已经发动起来,在马达的轰鸣声中,车前射出两道雪白的灯光,小车缓缓调过头,就要向外驶去,他快步奔了过去,拦在车前,静静地望着坐在车中的叶小蕾,一言不发。
叶小蕾按了声喇叭,无奈地推开车门,走了下来,她穿着白色小衫,黑色套筒群,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,化了淡妆,更加显得清新可人,高贵典雅。
不过此时,叶小蕾却低了头,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,悄悄走到王思宇身边,嚅嗫道:“小宇,公司那边来电话了,有急事需要处理,以为你已经睡了……”
王思宇摆了摆手,打断了她的讲话,皱眉道:“换个理由!”
叶小蕾秀眉微蹙,抬头偷偷瞄了他一眼,便把俏脸转到旁边,抚摸着胸前的秀发,踌躇道:“小宇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拉住她的胳膊,轻声道:“这么晚了,不要走了,赶夜路不安全。”
叶小蕾却咬了嘴唇,把头摇成拨浪鼓,悄声道:“小宇,没关系的,西山离这里又不远,只要慢点开车,肯定不会出事。”
王思宇笑了笑,走到车边,将车子熄了火,拔出钥匙,重重地关了车门,又回到叶小蕾身边,微笑道:“小蕾阿姨,别太固执了,要走可以,天亮了再走,不然,我怎么会放心呢?”
叶小蕾转过身子,赌气地道:“好吧,我去景卿那边,许久没见了,想和她说说话。”
王思宇微微皱眉,伸手抄向她的腿弯,将叶小蕾抱在怀中,轻声道:“小蕾阿姨,要听话,别再闹了!”
叶小蕾立时惊慌失措,忙挣扎着道:“小宇,快放我下来,小心被人家瞧见。”
王思宇举目四望,周围的楼宇里,只有几家亮着灯,灯光透过窗帘射出,没有发现人影,而小区里黑乎乎的一片,四下里静悄悄的,显然没有行人经过,就掂了掂怀中的妙人,笑着道:“小蕾阿姨,既然怕,就乖些,跟我回家。”
叶小蕾双腿乱蹬乱踹,气呼呼地道:“不行,家里没有安全感,我不回去。”
“好啦,小蕾阿姨,我以党性向你保证,再不侵犯你了,这样总成了吧?”王思宇苦笑着摇摇头,抱着她向前走去。
叶小蕾伸出粉拳,在王思宇胸前使劲地捶打着,红着脸道:“放手,快放手啊,你这浑小子,再不放手,我可喊人了!”
“!”王思宇淡淡一笑,非但没有放下她,反而加快了脚步,进了门洞,沿着楼梯,踢踢踏踏地向上走去,全然不顾叶小蕾的挣扎,反而趁机在她的香臀上又摸了两把,心中暗爽。
叶小蕾娇喘连连,拉住楼梯的扶手,恨恨地望着王思宇,怒声道:“快放我下来!”
王思宇停下脚步,歪着脑袋,似笑非笑地望着她,轻声道:“可以,但你要保证不逃跑。”
叶小蕾叹了口气,把俏脸转过一边,悄不可闻地道:“好吧,我保证。”
王思宇松了手,把她轻轻放下,微笑道:“要信守承诺啊,小蕾阿姨。”
“你也一样!”叶小蕾弯腰提了鞋子,转身蹬蹬向楼上走去,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鹿。
“是啊,一样。”王思宇站在原地,望着她袅娜的身影,哑笑半晌,才又跟了过去。
打开房门,叶小蕾脱下黑色的高跟鞋,轻轻放在鞋架上,走到沙发边,将肉色丝袜褪了下去,露出一双雪白晶莹的玉腿,她向下拉了拉裙摆,斜倚在沙发边,双手捧腮,盯着对面的电视剧,怔怔地想着什么。
王思宇走了过去,沏了茶水,递过去,悄声道:“小蕾阿姨,喝杯茶水,早点休息吧。”
叶小蕾转过脸去,淡淡地道:“茶就算了吧,我现在想喝酒。”
王思宇坐了过去,伸手拥了她的香肩,轻声道:“好啦,小蕾阿姨,刚才是我错了,我真诚地向你道歉。”
叶小蕾娇躯一颤,忙站了起来,气哼哼地道:“不许碰我!”
王思宇叹了口气,目光落在茶几上,伸手摸过档案袋,打开后,取出厚厚的报表,低头看了起来,半晌,才微笑道:“小蕾阿姨,西辰矿业的情况很不错,你功不可没。”
叶小蕾‘嗯’了一声,心不在焉地走进厨房,摸了一瓶五粮液,打开后,将清亮的酒液倒进杯子里,皱眉喝了一大口,拍了拍胸脯,咳嗽几声,眯着眼睛道:“最近一段时间,有色金属价格都处于高位,我们产品的毛利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上,报表还不太难看。”
王思宇轻轻点头,又翻了几页,目光落在一行数字上,疑惑地道:“小蕾阿姨,公司存货周转率偏低,是否和库存太大有关系?”
叶小蕾咽下一口辣辣的白酒,拿手在嘴边挥了挥,探出头来,柔声解释道:“小宇,铜价上行的速度很快,我们有意做些现货储备,过段时间提价,放心吧,公司现金流很充裕的,经营状况在短期内,不会发生太大变化。”
王思宇微微一笑,抖了抖手中的报表,赞许地道:“小蕾阿姨,干得不错,你的确是难得的人才。”
叶小蕾蹙起秀眉,将半杯白酒喝下,咳嗽半晌,苦涩地道:“哪里是什么人才,我很笨的,把事情搞得一团糟。”
王思宇皱了皱眉,欲言又止,沉吟良久,又低下头,专心查看各类报表,全然没有料到,叶小蕾在厨房中,正在自斟自饮,喝着伤心的小酒。
十几分钟后,耳畔传来‘咣当’一声响,王思宇蓦然惊觉,忙站了起来,快步奔了过去,来到厨房门口,却愣住了,叶小蕾蹲在地上,双手拉扯着秀发,嘤嘤地哭泣着,而她身后不远处,瓶子里依旧汩汩地洒出酒来,厨房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。
王思宇叹了口气,缓缓走过去,伸手扶起叶小蕾,轻声道:“小蕾阿姨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叶小蕾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,哽咽道:“小宇,媚儿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恨死我了,我是个坏妈妈!”
王思宇感到有些内疚,伸手抚摩着她的秀发,柔声道:“小蕾阿姨,都是我的错,和你没有半点关系,媚儿要恨,只能恨我。”
叶小蕾却连连摇头,泪眼婆娑地道:“都怪我,是我不好,显堂也会怪我的,我是个坏女人。”
王思宇有些心疼了,猛地抬手砸向墙壁,呲牙咧嘴地道:“小蕾阿姨,你一定很恨我,对吗?”
叶小蕾愣住了,赶忙抹了眼泪,伸手拉过他的拳头,见上面沾了斑斑血迹,吓了一跳,娇嗔地道:“小宇,你做什么?阿姨真的不怪你,是小蕾阿姨自己不好,没有经得起诱惑。”
王思宇闭了眼睛,摇头道:“不用说了,怪我,都是我不好,应该受到惩罚。”
叶小蕾咬着粉唇,拉着他走到水池边,帮他洗了手,又把他推到沙发上,懊恼地道:“小糊涂虫,都这么大了,还做这种傻事。”
王思宇苦笑着叹了口气,摸出烟来点上,吐着烟圈道:“没办法,荷尔蒙过盛,就是爱冲动。”
叶小蕾脸色微红,啐了一口,翻出碘酒,拉过他受伤的右手,细心地擦拭一番,又找了剪刀,裁出白色的纱布,蹲下身子,温柔地帮王思宇包扎好,偷偷瞟了他一眼,蹙眉道:“疼吗?”
王思宇笑了笑,轻声道:“小蕾阿姨,你要是肯原谅我,那就不疼了。”
叶小蕾‘扑哧’一笑,怅然道:“算了,都过去了,不再想了。”
王思宇笑笑,皱眉吸了口烟,把目光转向窗外,颓然道:“是啊,都过去了……”